离酒

掉坑请注意了,这个作者经常性失联。

 

【凛绪/短篇】竹马那点小事

*国服狗 很多私设纯瞎掰 OOC

*日服剧情没详细看过 如果有啥跟日服剧情冲撞 请见谅XD


1.

 

衣更真绪记得小时候的朔间凛月很可爱。

一个白花花的小团子,加上总是睁不开的惺忪睡眼,见面了就要往人的怀里扑然后呼呼大睡……诸如此类的形象和举动,总会让人母性泛滥。

偶尔真绪回想过去,都会忍不住怀疑,自己之所以养成了现在这样的老妈子性格,有一部分的功劳都要划到凛月的头上去。

当然并不是说凛月现在就不可爱。

曾经这人就恬不知耻地歪着头问他:“难道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吗?”

别扭慵懒的家伙在对上自己的竹马时候总是意外地坦率。

如果是零,大概是会很想听到自家老弟这样向自己发问的,然而真绪不是凛月他哥,所以并不能感同身受。

他只是故作冷酷地说:“你还要不要脸了。”

然后凛月就呼呼呼地笑了,挨着真绪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凛月这么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真绪肩膀都麻了,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和肩膀,抱怨道:“都怪你,明明学生会事情那么多,你还让我在这儿坐了那么久。”

凛月似乎还没睡醒,只是抬手打了个哈欠。

真绪总是例外的。他也没说不允许真绪叫醒自己,不过从小到大好像如非必要的话,真绪也不会吵醒他。

该说这次只睡一个多小时就能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说:“要吃东西吗?”

真绪摸了摸肚子,觉得好像也饿了,便道:“那先去吃东西吧。”

两人一同走在通往饭堂的路上。

“你想吃什么?”真绪随口问。

“吃你。”

他咧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尖尖的虎牙在阳光下似乎反射出亮光。

“呜哇!”

真绪吓得弹跳出了数米之外。

成功吓到了真绪的凛月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再把你的牙齿露出来,我、我就……!”

“就怎样?”

“就不背你上学了!”

“正好,我就能睡一整天了……啊,说起来又困了。”

“……不、准、睡!我才不要背你去饭堂!”

真绪像一只猫般地炸毛了,如果他有尾巴,凛月大概都能看到他那条竖起来的尾巴了。

这样的真绪真的蛮有意思的。

凛月明明认识了这样的他有十多年了,但依旧喜欢跟他开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并乐此不疲。

有时候真绪会生气,便说他真是任性小屁孩、烦死了之类的。

饶是如此,这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把他一个人给丢下过。

 

2.

 

凛月从来没有跟真绪表达过自己对他的心意,一开始是友情上的,后来又变成了朦胧的爱意。

在发现自己喜欢真绪之后,凛月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仿佛天生就是注定会喜欢上衣更真绪一般。

平时的他的生活里只有吃饭、睡觉、顺带无视一下自家老哥……剩下的大概就是真绪这个人了。

很多时候他回想过去,才发现除了自己的家人,生命里大部分的回忆都是和真绪共同创造的。

他们去过河边捞鱼,去过小树林抓知了,也去过雪地里打雪仗。

凛月小的时候也不总是成天睡觉,因为毕竟是小孩子,总会对外界充满兴趣和好奇,而那个时候陪着他疯玩的人都是真绪。

再后来他长大了,明白了鱼也好知了也罢,抓回家养不了几天都会死;明白了雨天雪天也没什么出奇的,不但如此,还会让出门这事儿变得更惹他讨厌。

在所有的兴趣盎然都消散无踪的时候,他长大了,真绪也长大了。

那个老是牵着自己的手、活像个小大人似的男孩子,变得越来越帅气了。紫红色的飘逸头发,像猫眼珠一般漂亮的碧绿眸子,穿着运动服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总是会引来一大堆女生的尖叫。

真绪以前请他去看过自己的篮球赛,凛月和他哥一样,并不是太喜欢这种在大热天的太阳底下奔跑的运动,该说他们兄弟俩就没有一些“正常”点的爱好。

但那时候的真绪是多么的耀眼,衣衫撩起擦汗还露出了底下结实的腹肌,看得凛月莫名一阵燥热。

他舔了舔唇,忽然又很想咬真绪一口了。

真绪小时候有段时间其实很害怕凛月,因为对方动不动张嘴就咬人,凛月倒是从没有跟他提起过,其实不过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味罢了。

尤其是白皙的颈部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那样纤细而又脆弱,总让凛月忍不住一口咬下去,品尝甜美的鲜血,再用舌尖来回舔舐伤口。

在篮球赛结束以后,凛月拿着毛巾和水,并递给了真绪。

真绪一边擦着头上的汗,凛月却是从身后抱住了他,还顺便把脑袋搁他肩膀上了。

他用鼻子蹭了蹭真绪的脖子,鼻腔里顿时涌入了大量属于那位少年的汗味,明明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他却甘之如饴。

真绪说:“怎么了,你又困了?”

凛月没有吭声,长睫毛一颤一颤的。

真绪权当那人是犯困了,道:“我待会儿还要和队员去庆功宴,你一个人回去好不好啊?”

凛月想说不好,但他又没有什么理由跟着去,那些人他也不认识。

而且那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篮球笨蛋什么的,总是让人很火大啊。

他伸舌头舔了真绪的脖子一下,咸咸的,真绪笑着把他推开了:“好痒,别闹啦。”

旁边已经有人在喊真绪的名字,让他赶紧跟上了。

他朝凛月挥了挥手:“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别走到一半就打瞌睡……明天见啦。”

少年挂着爽朗的笑容就跑了,凛月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不用和他一起回家是如此开心的一件事吗。

他知道自己性格称不上好,一直以来也是麻烦真绪照顾他的。

但那样不开心吗?

他喜欢被真绪照顾,真绪也喜欢照顾他,理应如此的。

如果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好了。

那天的凛月难得没有迷糊地睡上一天。

回到家的时候,零坐在沙发上看书。

凛月脑一抽,忍不住开口问自家的老哥:“如果很喜欢一样东西,可那东西又不属于自己的,该怎么办呢?”

零抬起头笑咪咪地说:“那就把它抢过来,刻上自己的名字就好。”

“……”

“亲爱的弟弟,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凛月说:“与你无关。”说完转身就走。

零在他身后说:“真冷淡呐,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呼呼呼。”

凛月知道这确实不是什么让零很难猜到的事情。

毕竟从小到大都待他一如既往地好的玩伴,就只有真绪一个人了。

 

3.

 

衣更真绪的毛病应该是从小养成的。

父母亲的工作相当忙碌,家里还有个比他小几岁的妹妹。

从小就很懂事的真绪知道自家的爸妈很辛苦,所以不但承包了家务,还把妹妹当自己的女儿那般带着。

发展到后来,所照顾的家伙又加了一个住在附近的朔间凛月。

真绪并不想说他一开始是被凛月的可爱所俘虏,那时候还真的傻乎乎地以为那是吸血鬼宝宝。

团子一样的凛月问他:“你害怕我吗?”

真绪其实是害怕的,尤其是凛月还老想吸他的血的模样。

然后凛月又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说:“家里很大,我一个人,会很害怕的。”

“可是我没有朋友,其他小朋友都害怕我。”

当时真绪就想,这样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是那种吸干人血的吸血鬼呢?

就算他是吸血鬼,但他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啊。

凛月也像其他普通的小孩子那样,会害怕,会寂寞,会难过。

真绪没办法把这样的他一个人丢下,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种独自在家、无力又无助的痛苦了。

他又何尝不想当一个天天跟爸爸妈妈撒娇、每日睡醒了后就是玩和吃的孩子。

不是不想,只是不能而已。

真绪总是想得太多,有时候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感性的人,或许他真的是容易碰上麻烦的体质,但也是一个会忍不住把麻烦给背负起来的人。

所以有时候不一定是麻烦主动找上他,而是他跟麻烦给杠上了。

当时将心比心的真绪决定和凛月做好朋友了,但同时也约法三章。

“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但你不能再咬我了!”真绪说:“我不能吃的。”

“为什么啊。”

凛月心想,真绪香喷喷的,身上还有股奶香味儿,好像哥哥偷偷藏起来的罐子里的牛奶糖,又好像下午茶时候吃的奶油蛋糕。

“因为你要是咬我了,我就会流血,电视上说,要是流血了,就会死。”真绪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死是什么吗?就是再也不能吃饭、睡觉、讲话,好的人会去天堂,不好的人下地狱,但是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能和你玩了。”

当时懵懂的凛月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钻进了零的房间。

当时零还没有睡棺材的奇葩爱好,床又大又松软,凛月把自己卷成一团,蜷缩成一条毛毛虫。

零进房间的时候还差点坐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了。

他笑着说:“哎呦这是什么?一条虫子?”

然后他给被子开了个口,生怕凛月被闷死在里面了。

凛月露出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和小小的嘴巴,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我亲爱的弟弟。”

“哥哥,”凛月说:“我会死吗?”

“不会那么容易的哦,”零说:“我们是吸血鬼,没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小真不是吸血鬼。”

“哦,你说住隔壁的真绪吗?”零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他是人类,人类的生命很脆弱,轻易地就能死了。”

“呜……所以我很难过。”

凛月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钻到了自家哥哥的怀里。

“我想吃他,可小真说不可以,因为那样他会死……我害怕他死,呜哇……”

零觉得凛月可爱又可笑,连忙抱着小小的他安抚道:“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吸血鬼,长大了你就明白,有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凛月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你想吃了他呢,还是想让他一辈子陪着你呢?”

“我要小真,陪我。”

“那就对了。”

零轻抚他的发端,温柔地说:“这世界上是需要我们做出选择的,例如你送了小真一块糖果,小真也要还你一块蛋糕。”

“同样的道理,既然你要让小真愿意留下来,你也就不能吃他了,懂吗?”

懵懵懂懂的凛月抽噎着点了点头。

可他还是觉得难过,他想,如果世界上有多几个真绪就好了,这样一个能拿去吃,一个能拿来玩了。

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衣更真绪,这样也才更能凸显出这人那宛若宝石般的价值连城。

后来长大了的凛月便觉得,当年的自己实在有够傻的,巴不得把这种黑历史给狠狠抹去。

而最该死的还是零时不时以此举例,来证明他当时到底有多天真多可爱。

而真绪对此一无所知。

他不清楚凛月为此伤心过,也不知道他在无知的小时候曾为此作出了多么“痛彻心扉”的选择。

不过凛月确实不为此而感到后悔过。

 

4.

 

“你不是吸血鬼。”穿着短裤的真绪说:“电视里的吸血鬼都是不会长大的,可你会长大。”

凛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吸血鬼,他除了想吃真绪以外,对其他人都毫无兴趣。

尽管叛逆期到来的他对零很不耐烦,但脑海里还是残存了许多零灌输的“知识”。

零说,吸血鬼的食欲和性欲是相辅相成的。就是说,这两者并不是独立开来的,有食欲的同时也会引起性欲。

未曾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凛月把这划入为“当年哥哥说过的谎言”系列。

结果没过几年,他就被狠狠打脸了。

在好不容易按捺下把真绪给吃掉的欲望后,这荒唐的想法竟随着嗖嗖上窜的身高、下巴出现的须根、以及每天早上濡湿的床单在青春燥热的身体里再次暗涌流动,并有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生长趋势。

他现在更想吃真绪了,却又不是仅仅满足于吸他的血。

他想要进入温暖湿热的地方,然后从里到外的,把他给吃干抹净。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零的那些无厘头话语了。

吸血鬼,从来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驱使而动的,人类的道德法律根本不能限制他们的,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才趋于服从。

什么背德,什么贪念,什么性欲,他们似乎从不介意自己身上沾染的黑暗气息。

该说那种人类所唾弃的东西,才是他们的归宿。

长大了的真绪很帅气,当然凛月也不相上下,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有女孩子冲到他跟前,然后羞答答地问:“朔间同学,请问你放学后可以到教学楼旁边的那棵树下吗?”

“不可以。”凛月板着脸说:“我困,我要睡觉。”

“那要不要改天……?”

“不要,我每天都睡不够,没有时间应付你们这种人。”

女孩子流着泪跑了,站在旁边的真绪甚是尴尬。

“你说话太直接了。”回去的路上,他这么说。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说?”

“我……”真绪一时语塞。

凛月停下了脚步,把身子转向了他,不知道怎么的,真绪觉得这人的眼睛好像睁大了些,不复往常的惺忪。

“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会很委婉地照顾她们的情绪,对吧。”凛月倚着旁边的栏杆,说:“然后就是让她们继续心存希望,接着再接再厉,嗯?”

凛月很少一口气说些什么,更别提这样语气强烈了,真绪从里边听到了几分责怪的意思,道:“我这样只是不想闹得太僵,我们好歹是同学,以后也是要……”

“你以为你很温柔,可你其实最残忍了。”

凛月背上书包走了,真绪竟有些无言以对。

而令真绪最为无奈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凛月了。

后来因为这事儿,凛月好几天都没去上学,真绪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关心起了他:再这样下去,这家伙是想留级吗?

凛月耍脾气不想见他,真绪便去找零。

零请他喝了杯红茶,笑着说:“抱歉,他总是这样耍小孩子脾气。”

“没事,反正都……习惯了,哈哈。”

真绪抿了口红茶,味道好像还不错,不过他不太会欣赏。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生我的什么气……”

“其实凛月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呢。”零说:“他这是属于察觉到危机之后的正常防卫反应,但是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所以你会觉得他是在生你的气。”

“难道不是吗?他连见我都不乐意。”

零眯了眯眼:“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罢了。”

“别看凛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他比谁都要在意你的。”零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唇前:“不过这话最好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不然,他又要说我多管闲事了。”

之后真绪将信将疑地到凛月的房间找他。

凛月的房门没关,他轻轻一推,就能看到那人坐在偌大的房间地毯上。

他难得没睡觉,倒是回头望着他。

“你好,是你哥哥让我进来的……”

凛月眨了眨眼,真绪感到气氛尴尬,把手背在身后,一时也没吭声。

然后他便看到那人站了起来,逆着光朝他走来。

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对不起。”他说:“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的。”

“呃,啊?”

真绪一时没反应过来,凛月又把他抱得紧了一些。

“你知道吗,小真你很优秀噢。”凛月在他耳边说:“我不嫉妒,可我……我怕那些女孩子会抢走你。”

真绪一脸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凛月说:“你还不懂吗?如果你谈恋爱了,那我怎么办?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

凛月对上了真绪的眸子,赤色眼睛里水润润的,模样还有些可怜兮兮。

明明是看着许多年的模样,真绪却忍不住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抵上了真绪的额头,说:“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是,我已经习惯你在身边的日子了……”

“我这样说,你懂吗?”

真绪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其实也没听懂凛月到底是几个意思,大概是害怕朋友被抢了、于是开始生气?

凛月从小就是个独占欲比较强的人,毕竟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真绪也只能理解为,凛月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然而真绪对此却不感到生气,相反,还有些高兴。

他高兴自己被需要着,高兴自己并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各取所需。

“你在说什么呢?”他说:“我没想过谈恋爱啊,而且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呢。”

“再说了,没有女孩子乐意我天天带着个睡不醒的巨婴吧。”真绪很无奈地说。

“你嫌弃我吗?”凛月笑着说。

“非常嫌弃的,希望你以后能自己起床上学。”

“做不到啊,反正你也还是会理我的。”

“唉,我又给你找麻烦了。”

凛月眯了眯眼,他想,他的这些被人誉为不怎么好的脾气,都是身边一个一个家伙从小给惯出来的。

 

5.

 

在进了梦之咲之后,凛月觉得真绪多管闲事的毛病更严重了些。

不但如此还老给自己招惹麻烦,既是学生会又加入了和学生会对抗的trickstar,然后两边不是人地焦头烂额着。

饶是如此,凛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真绪天天忙得找不着北,便似乎连身边的唯一女生也没留意过。

而至于他和真绪的关系,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吧。真绪这人虽看似精明、做事能干,但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像头猪,凛月不想那么快揭开这层纸,就让它放着,指不定哪天真绪就能自己明白过来了。

在很多方面凛月都是嘴上嫌着真绪,打心底里又觉得这样的真绪很可爱。

这是他的真绪,对,他的。

真绪的生日是在樱花绚烂、灼灼其华的三月时分。

转学生制作人小杏和trickstar关系挺不错,在真绪生日也送了他一条项链。

据说制作人为了了解每一位偶像,手头上有着详细的个人资料,送礼物的时候也自然能投其所好。

小杏能知道的,凛月也知道,刚好他俩的礼物都是项链。

真绪高兴地收下了凛月送他的生日礼物,凛月让他打开了。

项链是白银链条,中央串着一枚铂金质地的戒指,戒指明显是男式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

真绪拿起戒指在阳光底下看,上面还用花体字刻着他和凛月的名字。

“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哦。”凛月笑着说。

“谢谢,我很喜欢呢。”

真绪嘴上这样应着,但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般男生会送戒指给另外一个男生当生日礼物吗?这明明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真绪脸有些红,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发问。

啊啊啊怎么可能开口问啦?这样难为情的问题,万一凛月他真不懂呢!

凛月整天睡得糊里糊涂的,搞不好在路上一不小心被珠宝店店员拉进去,才做了这么个东西的吧?!指不定他压根就是睡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的,一定是这样。

真绪在心底里如是跟自己说。

凛月忽然抢过项链,道:“我给你戴上吧。”

“啊?”

凛月很快就把项链系在了真绪的脖子上,长度刚好,戒指落在了胸膛中央,他便伸手把戒指摆好。

凛月的手指修长白皙,眼神专注而沉静,真绪竟从中看出了一种虔诚的意味,仿佛他们背后是罗马式的大教堂,有无数只雪白的信鸽从身边飞起盘旋于苍穹之中。

真绪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廓了。

他想,他的脑子要坏掉了。

然后凛月朝他调皮一笑。

“以后你都要戴着它,只能戴这条,不能戴其他人送的,更不准随便摘下来。”

真绪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演出的有些时候,不是戴这条或者不能戴……”

“那你把戒指戴手上不就好了?”凛月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我喜欢啊!”

真绪无奈地笑,生怕凛月一生气又和他冷战去了。

“真的吗?”

“当然。”

凛月忽然抱住了他,说:“我最喜欢真绪了。”

喜欢到想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真绪愣了一下,哈哈了几声,说:“嗯,我也喜欢凛月呀。”

 

6.

 

后来,真绪才发现,原来当他接受了那条项链的时候,就相当于把一个难以解决的超级大麻烦搂身上了。

再后来,他从学校毕业,终于出道并成为了偶像;同样了,凛月也是。

第一次赚到了钱的凛月二话不说就给那戒指镶了颗血红色的宝石,于是本来朴素简单的戒指便瞬间变得金贵了起来。

明星曾有段时间相当喜欢真绪的戒指,因为非常闪亮,真绪戴着它那么久,他就注意了那么久。

然后他便问真绪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来交换这枚戒指。

“抱歉,唯独这个不可以呢,哈哈。”

真绪温柔地笑,表情相当地幸福。

“哎,我就随便问问的啦。”明星侧着头说:“看起来很重要呢。”

真绪点了点头。

接着有一天,明星发现真绪已经不戴那条项链了。

不对,正确来说,那条项链依旧还在,但戒指已经摘下来了。

它换了个新的地方驻扎,每次真绪抬起左手,明星都能看到它在对方修长的无名指上熠熠生辉。

哦,后知后觉的明星终于发现:现在的trickstar竟然就剩他和北斗是单身狗了啊……

原来在他错过的那些年来,早就有无数场青葱爱恋在学院角落像樱花般悄然绽放了。

 

 

 

END.

 

 

===

 

明星:谈恋爱的季节天天遛狗买珠子吃吃喝喝还借了很多钱,天天都是还款修罗场……

北斗:操心很多事情,每天都在想如何反革命,结果也忘了谈恋爱……

某程度上明星和北斗还蛮配的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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