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酒

掉坑请注意了,这个作者经常性失联。

 

【维勇】ACTORS(2)

2.


维克托醒来的时候勇利已经不在身边,他摸了摸空出来的另一半边床单,没有残留太多的温度,大概勇利已经离开了好一阵子。

维克托看着装潢华美的假天花板,然后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又抱着勇利的枕头蹭了蹭,念叨了几声“勇利”的名字。胜生勇利要是在场一定会惊讶无比,因为他很少看到这样子的维克托,维克托虽然偶尔也会跟他撒娇,但勇利从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以为维克托只是教养太好,对谁都喜欢嬉皮笑脸罢了。

有时候,勇利的小心谨慎总是像座铜墙铁壁,让人难以逾越一步。

维克托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勇利每天都会晨跑,毕竟他是易胖体质的人,为了维持完美的形象,自然要多加锻炼。另外就是赶进度拍戏的时候也是很辛苦的,没有良好的体魄会影响到将来的工作,像勇利这种认真的人自然是不想让自己耽误剧组的进度。维克托自己也是个很有健身意识的人,不过他起得总是没有勇利早,所以他一般都在自家别墅楼下游泳。

别墅区建在半山腰上,因为附近都是富人居住的地方,所以绝对的安全隐蔽,空气也很好。勇利就这样绕着山跑,从维克托的别墅出发,跑到山顶再跑到山脚,然后再返回。

老实说能在闹市近郊寻到这么一个风水宝地真的不容易,而且地价也很高,这样的风景在勇利的故乡长谷津有很多,可惜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不能总回家。他在这里没几个朋友,唯一最大的依靠,居然就是维克托。

这样不好,像勇利这种经不起过多冒险的人会下意识地寻求退路,就在他即将返回别墅的时候,西郡忽然来电,勇利便接了。

“早上好,勇利!没吵到你吧?”

“早上好,没事,我刚晨跑完呢。”

“我就知道,”西郡在电话那边大大咧咧地道:“我是想跟你说餐厅的大致情况已经搞好啦,装修啊、菜单啊、之类的,还有大厨侍应都已经各就各位,就等你挑个好日子来开张了。”

“好,辛苦你和优子了。我这几天有一个通告,要下周才有空……不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临时通告,我查清楚行程再回复你吧。”

“不辛苦啊,应该的,你先忙你的事情啊,反正你是最大股东嘛,怎么也少不得你的!”西郡说:“都是多亏了你,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一起赚大钱吧。”

“不完全是我的功劳啊,我对做生意这种事情不懂,只能出钱了,主要还是靠你们管理的。”勇利笑着说,“总之,希望以后一切都顺利!”

“哈哈好!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在开业前还是抽空来一趟,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的。”

“我今天就有空,待会儿我过来吧。”

“可以可以,顺便吃个午饭吧。”

“好的。”

“那好,先不聊了,我先和大厨再商量一下到时的主打菜。”

勇利说完道别便挂了电话。

这几年他挣了一些钱,尽管以前拮据的时候他向维克托借了不少钱,但那人一定是不乐意看到勇利亲自还他钱的,勇利也知道维克托大概所感兴趣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身体,所以那些钱他就存起来了。他的大部分钱是给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一些就存起来,然后不久前,那些钱被他拿去开了家餐厅,现在由他的两位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西郡和他的妻子优子管理着。他们俩几年前就因为孩子的病来到了这座大城市,之前一直靠着在便利店或者饭店之类的地方打散工来挣钱,租的房子也不好,勇利便想既然他也有钱,而开温泉旅馆的父母目前也不太缺钱,那他就干脆开个店,然后请他们俩来打理就好。

这样他不用太操心饭店的事情,而朋友的生活也得以改善,一举两得。当然了,如果经营得好,以后就是离了维克托,或者是没有通告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太过落魄。

他的父母并不知道他在大城市是如何打拼的,他也总是报喜不报忧,两老在电视前看到勇利的身影,总以为他有多么了不起。

勇利不敢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依附着另一个男人而生存的时候,到底是会有多心痛和失望。

无论怎样,他都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担心。


在到别墅的时候,勇利看到维克托正在泳池里游着自圌由泳,姿势标准,动作优美而有力,那健美紧绷的肌肉在翻涌的水花中显得尤为诱人,勇利明明看过不少次了,但每次都想扑进水里狠狠咬他一口。

——不过他当然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痴态。

看到他回来了,在旁边等着的佣人们便自觉地把浴袍和毛巾递给勇利,然后又训练有素地默默退下了。

勇利在旁边没等多久,维克托便爬上岸了,他一边走一边把刘海往后撩,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英挺的眉毛,他天生肤白,面部线条轮廓分明,在日光照耀下,就像象牙材质的雕像似的。维克托从勇利手中接过浴袍便穿了起来,勇利把毛巾放在他的头上,很认真地擦拭着每一根湿漉漉的发丝。

维克托稍稍低下头,看着勇利的样子。他很喜欢看这样的勇利,眼神专注,好像对方的心底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似的。

他便伸手搂住了勇利的腰,把他轻轻往自己的身体那儿带,两人的下圌身碰到了一起,勇利终于对上他的眸子了,侧了侧头好像有些不解,模样可爱而呆萌。维克托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心花怒放,朝他绽放了个笑,然后他就看到勇利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对方又连忙别过视线去了,不过这一瞬的无措神情被维克托抓了个正着,他更开心了,便偏过头去亲他。

他在勇利的唇上啄了一口,勇利没什么反应,他便又凑过去亲热了一番,勇利下意识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身子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维克托一顿,大概是意识到勇利似乎是带着些许抗拒的意思,但此时此刻的他颇是郁闷,就是有些生气地说:“不许躲。”

勇利这下子就不敢躲了,只好乖乖站在那儿任由维克托和自己接吻,最后被技巧纯圌熟的维克托吻得脸更红了。

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勇利才睁开眼,维克托点了点他的紧缩的眉间,说:“你眉头皱那么深,是觉得我的技术很烂吗?”

“没,没有!”勇利摇摇头,有些小声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会接吻……”

维克托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什么日子?”勇利思考了一会儿,维克托会问这种问题,那一定是跟维克托有关的,不过维克托生日是在12月底,现在也就11月初,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日子,难道是和公司的有关?但这些勇利就真的不知道了啊……他思考了半天,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道:“抱歉,想不到,是什么呢?”

维克托动了动唇,想了会儿,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我随口说的。”

勇利“噢”了一声,便没有继续细思下去了。

“你先去吃早餐吧,我换套衣服。”

“嗯,好。”


维克托换了套衣服,下楼到饭厅和勇利吃了顿丰盛的早饭,他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勇利不想告诉维克托关于自己开店这事儿,这种有点阴暗面的小心思一旦说出来,维克托自然是明了勇利的想法的。说他卑鄙或者什么也好,他就是不想让维克托看到自己这一面,便道:“今天……要见一个导演,是一部电影的试镜。”

勇利本不擅长说谎,只是戏演多了,就什么都会演了,但这次的剧本编剧是他自己,所以免不了有些紧张,便在桌子底下揪着自己的衣尾。

幸亏这些维克托都看不到。

“这样,”维克托手里端着杯咖啡,优雅地低头抿了口,才笑着说:“需要我帮忙吗?”

勇利摇摇头,说:“不用,真的不用。”

维克托只以为勇利是不想太依靠自己,便道:“那好,我不管了。”

勇利有些局促地笑了,说:“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维克托放下杯子,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道:“不用这么客气。”

勇利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心虚,只好埋头默默地早餐,吃得越快越好。


吃完早饭他就飞快地逃了上楼,打算换套衣服外出。现在他的柜子里都是清一色的名牌衣服,要是好几年前他一定不至于那么奢侈,该说他根本没有这种概念,所以穿着打扮都很朴素,唯一买的一套比较贵的衣服,就是第一次见维克托的那套。后来维克托说那太土,土到掉渣,还扬言要把那条领带给烧了。

再之后勇利的衣服就被维克托一手包办了,每次购物都是维克托带着他去的,然后对方给他挑衣服,勇利只负责试穿,看准了维克托就拍板付账。

勇利想,可能包养就是这样的,有钱人们都喜欢玩真人养成游戏,就跟普通人类给宠物狗打扮得漂漂亮亮差不多,只不过有些人喜欢打扮猫狗,有些人热衷于装扮其他人而已。

最后勇利从那一排各种颜色的衣服中挑了套卡其色的休闲西装,虽然材质很好,价值不菲,但看起来特别低调,勇利就喜欢这种感觉。

他出门的时候维克托还坐在沙发那儿看平板,戴着蓝牙耳机念叨着英文,好像是说股票的事情,看到勇利下楼的时候维克托瞄了他一眼。勇利穿了双雪白的板鞋,裤子下摆处露出了一小截细细白白的脚踝,不吃太多的时候,勇利还是挺纤细的。

他走了神,对面说:“尼基福罗夫先生,请问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啊,抱歉,我临时有些急事,”维克托说:“先挂了,我待会儿再联系你。”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应,就挂了电话。

“要司机载你吗?”他问勇利,勇利回过头,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就好。”

维克托便点了点头,道:“你……晚上有空吗?”

勇利便疑惑地看着他,维克托又说:“陪我吃个饭吧。”

勇利说,“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然后他和维克托道别,便走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车库里放着好几排跑车,款式不一,就连颜色也不同,甚至连粉红色这种骚包颜色都有,不过这都是维克托自己买的,毕竟他的车子就跟他的情人一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勇利的车子就是最不起眼且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台——那是一辆小甲壳虫,价格也不贵。维克托一直想要给勇利再买台车,不是跑车也好歹是吉普之类的,不过勇利其实并不经常开车,他外出工作都是坐公司安排的专用保姆车,所以才说不需要太贵的车子。

勇利倔起来也是脾气很大的,维克托便只好由着他了。


勇利出门没多久维克托也走了,他坐在车子里,中途把自家的秘书米拉给带上了。

维克托平时算是一个挺和善的上司,连下属公然蹭车的事情也忍了,很多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大少爷的架子。

当然了,前提是他心情要好。

不过今天米拉就觉得他的老板似乎心情很一般,在车上那么久也不吭一声,她便默默地坐在一边,思考着该说些什么好。

一般时候谁都不想触霉头,可谁让她每年拿那么多工资,要是不能察言观色和给老板排忧解难,那老板还要她干嘛。今天的公司股票没有跌,也暂时没有听到美国那边传来什么不利的消息,长期合作伙伴也没说要解约什么的,前不久还明明谈拢了一单大生意,她思前想后一番,觉得她老板暂时似乎没有生意上的烦恼。既然不是公事,那肯定就是私事了,私事的话,十有八圌九和胜生勇利有关。

她认识自家老板的时间比勇利认识维克托的还要长,她老板谁都不爱,倒是罕见地在意这个黑发青年,维克托还时不时都会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似乎想要讨对方欢心。

米拉觉得这真是又萌又心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板至今也没能成功夺取芳心。

她觉得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毕竟从她的角度来看,她觉得她老板还是挺好的,只是人家喜不喜欢他呢,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她也知道今天对于她老板来说算是个重要日子,便问:“维克托先生,今天不应该约了胜生先生吗……?”

“他说他要去试镜。”维克托闷闷不乐地说,“勇利个小笨蛋。”

“嗯?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说不记得了,明明就是我们相识的周圌年日!”

“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你……有告诉他吗?兴许他只是一时没意识到?”

“他就是乱猜,都能猜得到。”维克托说,“他就是没把这事情放心上,我一个人傻乐又有什么意思?”

米拉不禁腹诽,你不肯告诉人家,人家当然不知道啊。

“难道……以前没庆祝过?”

“没这机会,你不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和你还有整个团队在投标?”维克托回想了一下,继续说:“前年呢,勇利是去了外地拍戏,大前年,我胃病犯了进了医院,也没和他说。”

维克托越想觉得越不是滋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米拉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上班时间车很多,他们就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后,她张望了两眼,居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Boss!看你右边!那是不是你家小可爱?!”

维克托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勇利站在一家饭店的门前,对面和他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女子。他认得她,那是勇利的青梅竹马,叫做优子。

他们俩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然后有人推着装满货物的小车路过,勇利便把优子搂到了怀里。

优子抬起头,勇利低着头,从维克托的角度看过去,他俩好像亲密得在接吻似的。

他想起了今天和勇利接吻时对方的不情愿,又觉得似乎从没看过那么开心的勇利。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米拉连忙道:“胜生先生只是比较绅士而已,不要多想!”

维克托其实想要下车,不过这时候车子却忽然动了,然后把两人的身影甩在了身后,维克托遥望了一眼,再转过头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是家教极好,很少会动怒,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叫骂什么,米拉不知道维克托现在心中思考着什么,只知道身边的温度瞬间骤降,她估计今天整个公司的人都不会好过。

糟糕,她忽然想起,今天还要开周会,各部门经理一定要被骂死了。

米拉默默低下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多嘴了。


而勇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维克托看在眼里。

他来看餐厅的情况,刚到门口看了一下招牌,西郡就说要上洗手间,他便和优子在门口圌交谈了起来,刚好有人推着货物经过,他便下意识地护住了对方,谁料到刚好地上有个坑,优子一个趔趄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扶着她站稳,优子便朝他笑了笑,两人也没露出太尴尬的神色。

他们毕竟从小认识到大,偶尔有些身体接触,也不是太过在意。勇利记得他年纪小的时候,还会牵着优子的手到处走。他承认在自己小时候,优子就是他的暗恋对象,毕竟他生性内向腼腆,在青春期自然就会对姣好温柔的女性产生好感。

后来他因为演戏而去了外地读大学,再回来的时候,优子已经嫁做人妇了。

他从没告诉过她自己的任何想法,在看到她幸福地相夫教子,没有太多遗憾和伤感,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再后来,他发现那并不是“爱”,他对优子充其量就是一种欢喜,可能是因为他认识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把那种感情误会成恋人之间的爱慕。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他很喜欢维克托,想和他呆在一起谈天说地,想和他亲吻做圌爱,也想和他走遍世界各地。在面对优子的时候,勇利完全没有这种想法,虽然和优子一起很舒服,但是和维克托在一块儿完全不是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一种聊着聊着就能搂搂抱抱的状态。

可惜勇利一直不敢这般放肆,偶尔维克托会碰他,勇利都挺敏感的,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维克托有时候心情好就故意逗他,那个时候是勇利特别开心的时刻。

一开始他和维克托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他之所以会搭上他,其实还是为了优子他们。

那时候优子的孩子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病,名字很长很拗口,勇利不懂,只知道在长谷津那地方没办法治疗,只能去大城市,即便去了,也要很多钱很多钱。因为这事儿优子他们几乎卖车卖楼,却依旧抵不上那巨额的治疗费。而勇利呢,虽然说是明星,却经常接不到通告,自然没支出,而家中旅馆又周转不灵,所以家里根本拿不出多少钱来。

后来因为当时的经纪人牵桥搭线的原因,他有幸参加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宴会,然后认识到了维克托,本来他没想过那种有钱人能看上自己,结果维克托还真的就瞧上了他。

那时候他还没有打算会他俩最后发展成包养关系,他只想过一圌夜圌情,出卖圌身体然后换钱,毕竟那是来钱最快又最多的方法了。他不偷不抢,这些钱来得不光鲜,却也是勇利的底线之内。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好人,对人情深义重,又不会把这些苦痛轻易说出口。


在做之前维克托忽然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勇利想了想,说:“因为我的青梅竹马需要钱。”

“你喜欢她?”

勇利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嗯。”

“你那么伟大,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她……结婚了。”

“噢,原来是一个单相思的故事。”维克托笑着说,“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勇利没好意思说,新郎还是我最要好的男性朋友之一。

在进入他的时候,维克托在他耳边说:“你现在是在想象着她吗?”

勇利忍着痛,说:“我、我没有……”

“你该告诉她的,这样她可能就会一辈子都对你感到愧疚了。”维克托像是开着玩笑地说,“你那么可爱善良,未必不能从另一个人手上抢走她的。”

“我不要!”勇利趴在床上说,“她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会破坏她的生活的。”

“啊,可真是伟大。”维克托想了会儿,始终是没能想明白,他似乎就从没试过得不到什么东西,也觉得任何宝物都需要用双手争取。

可是好像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能爱他那样深,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羡慕那个女人了。

毕竟他没有得到过这种沉重的爱意。

大家都只爱光鲜的维克托,喜欢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维克托是个慷慨的人,高兴起来也乐意施舍。不过像自己身下的这个笨蛋的想法,维克托觉得他很蠢,却是有些莫名在意。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他在勇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白圌皙的肌肤上便留了个属于他的牙印。

青年是个雏,没有任何技巧,不过身体很敏感,柔韧性出奇地高,让维克托惊讶之余又有些……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反正就是身体挺满足的感觉,神清气爽。

走之前被他折腾了几番的小可爱还没醒,他便给他开了一张巨额支票,本来想着这样就走了,又摸圌到了小可爱的手机,互留了电话号码。小可爱没设置锁屏,连手机联系人也少得可怜,维克托压根不知道他在娱乐圈能怎么混得下去。


勇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胡乱开始回忆了起来,在视察完了之后,他和优子他们尝了尝各种菜式,吃得特别饱。吃完之后又去医院探望了一下生病的孩子们,在那儿聊了差不多一个下午,勇利才开车回了家。

回到别墅的时候,玛利亚和他说:“维克托少爷已经回家了。”

“这么早?”

“嗯,不过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玛利亚小心地说,“麻烦你了,勇利少爷。”

勇利便说:“好,我去看看。”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即将会面对怎样的结果。



*赶着走 没来得及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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