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Once（12）
12.
在把安琪儿从幼儿园接回去的时候，勇利是恍惚的。
他好像在维克托面前说下大话了，真是糟糕，万一他没能想出来，这不是打脸么？
好歹维克托是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男神了，要真是到最后都表现不出eros，那男神得多失望啊。
他这样牵着安琪儿回家，安琪儿一边舔棒棒糖，一边问：“爸爸，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一个故事。”
“说呀说呀，最喜欢爸爸讲故事了。”
其实刚才勇利就一直在思考爱即EROS的背景故事，于是他便道：“从前呢，有个美男子，他热衷于狩猎美女，后来他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发现一位心仪的美丽的小姐，然后他就想噢，他要得到她！”
“一开始那位小姐并不想轻易地沦陷，但是抵不住这位美男子的诱圌惑，最后他们相恋了，男子确实是爱过这位小姐的，不过他始终是个不能甘于平凡的人，他接受不了只爱一个女人，最后他抛弃了美丽的小姐，果断离去了。”
“我的天啊！”安琪儿花容失色，吓得连棒棒糖都掉地上了，“爸爸，你为什么要讲那么惨的故事？！”
“抱歉抱歉，安琪儿觉得很难受吗？”
“其实……也还好，但是为什么美男子要那么坏呀？”
不知怎么的，勇利就帮那位“美男子”脑补了一张维克托的脸，“可能，因为他很帅吧。”
“帅也不可以这样哒！”安琪儿一本正经地说：“爸爸你不会这样吧？”
“我怎么会啊？”
“那就好。”安琪儿放下心来，然后看着脚边的糖果，道：“哎呀，我的糖掉了。”
“捡起来丢垃圌圾箱吧，别吃了，”然后勇利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块糖，掰了糖纸后塞她手里，“安琪儿吃这个。”
“好。”丢完垃圌圾回来的安琪儿又重新开始舔新的糖果。
“安琪儿，你觉得爸爸……”勇利挠了挠脸，不太好意思地说：“有可能当得了这样的美男子吗？”
安琪儿疑惑地看着他，“爸爸虽然很帅，但是……唔，爸爸一定不会这么坏哒。”
“呃……好，谢谢安琪儿对爸爸的信任。”
勇利便想，成为世界第一的美男子什么的，果然不行啊，维克托的这种演绎方式只有维克托能做到，而对方之所以能打动人，正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富有魅力的男人。
“这个故事的结尾不好。”安琪儿说。
“那怎么样才好？”
“美丽的小姐发现美男子是个坏蛋，所以就甩了他，重新找了个更帅的美男子~”
“噗！”勇利笑了起来，“这个故事结尾不错。”
“对吧。”安琪儿得意洋洋地说。
父女俩便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
在回到家门前的时候勇利看到了有一辆大货车停在了门口，然后维克托朝穿着工作服的送货师傅们挥了挥手，那群人便开车走了。勇利便走过去问：“维克托，他们是来……送货的？”
“是呀，我下午去买了些家具，现在房间被我大改造了，你们要去看吗？”
“要要要！”安琪儿一边牵着勇利的手一边跳。
“那我们走！”维克托朝她伸出手，安琪儿就和他狂奔着进屋子去了，勇利在后边无奈微笑，这俩可都是小孩子心性，也难怪一起能玩得那么开心。维克托不愧是一个比较追求生活品质的人，那古旧的房子中央现在被安放了一张大号的双人床，旁边还有沙发茶几和几个柜子等家具，安琪儿已经被维克托抱到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了，现在正在上边蹦来跳去。
“好玩么？”维克托问她。
“好、好玩！”安琪儿跳得头发都乱了，“比爸爸的床还要有弹力！”
“那以后带上爸爸过来玩呀。”
“好！”
“维克托，这样真的没关系？”勇利微微蹙眉，维克托摆了摆手，“没所谓啦，这可是店里最贵的，我还特意问了小孩子经常在上边跳的话会不会坏，店长说绝对不会跳坏，要是坏了他赔我。”
勇利：“……”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啊！
安琪儿在那儿跳了好一会儿，勇利便四处打量这屋子，视线不小心就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面的相架那儿。他扶了扶眼镜，打算看清楚点，恰好安琪儿也发现了那俩相框，便道：“小维叔叔，我可以看看那个照片吗？”
“啊，可以啊。”维克托把相架取了过来，勇利便也好奇地坐到了床上，有一个相框是特别小的，还是很可爱的苹果造型，里面放的是他们三人在圣彼得堡那家餐厅所拍的合照，安琪儿便说：“哇，是当时的照片。”
“对呢，叔叔有带着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勇利，勇利接上了他的眼神，那双在镜片后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对方就装作无意似地转移了视线，维克托便笑了。
“这个是狗狗呀？”安琪儿又指着另外一张照片问道，上面拍的是维克托和一条圌狗狗的合照。
“嗯，这个是小维叔叔以前养的狗狗，叫马卡钦。”
“马卡钦现在呢？”
“马卡钦已经去天堂啦，他年纪很大很大了，比安琪儿也要大。”维克托手指放在照片上的马卡钦那儿，“马卡钦从小维叔叔十来岁的时候就一直陪在身边的了，对于小维叔叔来说，他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那小维叔叔其他家人呢？”
维克托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人了，小维叔叔不像安琪儿，能和自己的爸爸的关系那么好。”
安琪儿便爬到了他跟前，伸出粉藕似的小胳膊搂着维克托的脖子，“小维叔叔不要难过，安琪儿和爸爸可以当小维叔叔的好朋友。”
维克托便拍了拍小孩子的背，道：“好。”
半晌，安琪儿松开了手，说：“以前爸爸也有养过一条圌狗狗，不过安琪儿没看过。”
“嗯，”勇利接话：“小维在安琪儿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呢。”
“不过安琪儿有看过照片哦，长得跟马卡钦很像的。”
“也是贵宾犬吗？”维克托饶有兴趣地道：“怎么和我的名字有点像？”
“哈哈，”勇利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是巧合吧。”
他没说其实是因为维克托的原因，他才买的那条小狗，然后拿维克托的名字来为他命名。可惜小维活得不长，打那之后，他也没有再养过宠物了。
有些事情总是伤身又伤神，多无谓啊。
“那还真是很巧。”维克托幽幽地说，勇利总感觉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
“喂，你们还要吃晚饭吗？”真利忽然出现在门边，勇利便回过头来，道：“真利姐，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我敲了，你们没听到啊。”真利道：“客人很多，饭菜做好了，你们自便吧。”
“爸妈呢？”
“他们已经吃好了。”真利这样说着就要走，勇利赶紧追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们仨搞得定，你陪你朋友去吧。”
勇利便只好和维克托吃饭去了，今晚吃的是勇利妈妈做的炸猪排盖饭，维克托在对面用筷子“啪嗒啪嗒”吃得欢，安琪儿拿着小勺子慢慢地吃，还没吃到一半，维克托就把饭给吃完了，还重新添了一碗。
“哎呀可真是太好吃了！”维克托说：“勇利妈妈太厉害了。”
“是吧，”勇利拿着筷子，“我都说了我妈妈做的比我做的更好吃。”
“勇利做的也不差啦。”维克托点了点自己的脸侧，“不过阿姨做的多了点儿……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味道？”
“可能是母亲的味道？那种平凡又伟大的母亲。”维克托擦了擦嘴边的饭粒，“欸，真羡慕呢。”
“维克托的妈妈，又是怎样的人呢？”勇利纯粹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下，“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是挺漂亮的，不过我和她关系并不亲近，她应该算是那种为了艺术可以放弃一切的人吧，家庭，婚姻，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算什么。”维克托想了想，“其实我也是这种人。”
勇利啃了一块猪排饭，没有吭声，维克托转了话题：“对了，勇利的eros想得怎么样了？”
“我还在想……”
安琪儿在旁边拿着小勺子问：“eros是什么？”
“啊，eros呢，就是……”维克托竖起了一根手指，勇利生怕他乱说话，便手忙脚乱地道：“eros呢，就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呢！”
“欲罢不能？”
“对，大概就是……特别特别喜欢的样子，喜欢得没有办法停止呢。”
“原来是这样吗？”安琪儿恍然大悟，“那安琪儿的eros是爸爸咯？”
“噗——！”维克托差点儿没喷饭，亏得平时教养甚好，这才忍住了。
“诶诶不对，爸爸对安琪儿或者安琪儿对爸爸的，不可以是eros！”勇利红着脸解释道：“就、就……哎，总之家人都不可以！”
“这样噢。”
“对呢，安琪儿，例如我和你爸爸，就可以有eros的关系噢。”
“维克托，你别胡说八道！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勇利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抱歉抱歉。”
安琪儿思考了一会儿，便说：“所以就是除了安琪儿之外，爸爸所喜欢的东西咯。”
“这样理解，也没错啦……”
维克托便道：“安琪儿，爸爸除了喜欢你，还喜欢谁？有喜欢漂亮的小姐姐吗？”
“唔，爸爸很少会和其他姐姐说话呢，除了……爱子老师！”
维克托顿时一愣，“爱子老师是谁？”
“爱子老师是安琪儿在幼儿园的老师噢，很漂亮，人也很好。”安琪儿道：“还有一次，爱子老师约爸爸和安琪儿一起去游乐场玩！”
“原来如此，”维克托轻轻地说，微笑着看向了勇利，“勇利还会主动提出约会呀，看不出来呢。”
“你什么意思啊，”勇利没察觉对方的笑容有些阴沉，只顾着低头看自家女儿，“安琪儿别乱说，明明那次就是不小心碰上的，非得说是约会。”
“爱子老师挺好的！”安琪儿蹿到了勇利的怀里，在他的臂弯那儿蹭了蹭，“安琪儿喜欢圌爱子老师。”
“是啦是啦，你快吃饭。”
“爸爸，你说爱子老师好看吗？”
“嗯，好看。”
看到勇利的嘴角弯弯的，维克托顿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他“啪”一声地放下了筷子，对面二人便迅速看了过来，“小维叔叔怎么了？”
“不好吃吗？”勇利问。
维克托微怔，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便连忙扯了个笑容，“噢，没什么，忽然想起些事情而已。”
“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吃饭吧。”维克托便重新拾起了筷子，他夹了夹饭粒，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没什么胃口。
……就是有些不爽。
勇利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维克托的异样，他只是在想属于自己的eros。啊，那一定是让他欲罢不能的东西，让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到了对面的维克托，但他又很快地否定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喜欢的那个是活在电视里的维克托，他对真正的维克托的了解其实一点都不深。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炸猪排盖饭上。
“爸爸你怎么不吃啊？”安琪儿说：“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炸猪排盖饭吗？啊，美味的炸猪排盖饭，好吃的炸猪排盖饭，只要吃上一口，就可以升天~♪”安琪儿双手合十地唱着原创的《炸猪排盖饭之歌》，然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目。
勇利也随着安琪儿的歌声默默合上了双手，而灵感便在此刻随之迸射而来，宛如一道天雷咣地劈到了他的头上。
“维克托，我想到了！”勇利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我的eros，就是炸猪排盖饭啊！！！”
然后他说完，场面居然一片寂静……
维克托刚才走神了，这才反应过来，“欸？！你说什么，炸猪排盖饭？”
勇利眨了眨眼，“是、是不是有点幼稚……？”
“不是啊，感觉挺好啊！很好！”维克托拍了拍手，勇利没有说他的eros是哪位小姐，只说是炸猪排盖饭，那难道不好吗！？维克托喜出望外，他简直要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了。“太棒啦，成为好吃的炸猪排盖饭，不是很合适小猪崽你吗？”
“欸？！”勇利头晕目眩，只顾着抱着了自己的小肚腩，为什么维克托又要戳他的痛处……？！
“啊，美味的炸猪排盖饭，吃上一口小猪崽就可以上天堂，啦啦啦……♪”维克托左摇右晃：“哎，到底怎么唱来着？”
“安琪儿教你吧，小维叔叔唱跑调啦。”
“抱歉抱歉！”
“拜托你们别唱了啊！”勇利扶额，什么eros就是炸猪排盖饭啊，真是太让人难为情啦！
勇利最终没能阻止维克托和安琪儿改编了一首《小猪和炸猪排盖饭》之歌，唱完就算了，这俩还要一起跳舞，勇利本来是有些郁闷的，看到一大一小穿着旅馆的衣服在那儿原地转圈圈，像羊癫疯一样地四肢痉圌挛，就笑得停不下来。
“这到底谁编的舞？”勇利捂着肚子笑着说。
“我！”安琪儿举手。
“还有我！”维克托也跟着举手。
“爸爸，好看吗？”
“好看，”勇利摘了眼镜，他眼泪都笑出来了，便抹掉了眼泪，道：“就是傻里傻气的。”
“我觉得挺好的啊，纯真，又简单。”维克托一本正经地道，“安琪儿真有编舞的天赋。”
“谢谢！”安琪儿跺着小胖脚丫说。
“好了跳完舞了，也差不多去睡觉了。”勇利说：“明天要上芭蕾舞课，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安琪儿挽着勇利的手臂，“爸爸，讲睡前故事！”
“嗯，好。”
勇利便把安琪儿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安琪儿躺在床上，他便在床边给她讲故事，不过没讲几句，安琪儿就睡着了。维克托这才轻敲了下门，勇利开门让他进了，他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安琪儿，“睡了？”
“嗯。”勇利眉眼轻柔，“她几乎沾床就睡的。”
“还想听一下勇利讲故事呢。”维克托轻声说。
“我讲的故事安琪儿都腻了，下次你和她说。”
“好，我有很多故事。”维克托笑着用手背抚了抚安琪儿圆嘟嘟的脸蛋，昏黄的灯光落在了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线条都显得柔和了许多，就跟他的目光一样。“晚安，安琪儿。”
勇利看得有些愣了，维克托望过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勇利，晚安，今天也辛苦了。”
勇利心跳不禁稍微加速，他连忙垂下眼，“习惯了，没事的，晚安。”
维克托之后便离开了，勇利叹了口气，关了灯，爬上床抱着安琪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要送安琪儿去上芭蕾舞课，就是美奈子老师那儿，维克托听到之后表示也想去，勇利嫌他太招摇了，找了个借口就把他给打发了，维克托便没有跟过来了。
安琪儿在跟着美奈子老师跳舞的时候，勇利和其他家长就坐在舞蹈室边上的长凳上看她们跳舞。小女孩们压腿弯腰拉韧带，略显笨拙而又可爱地跳动着，勇利便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来来来，姑娘们，抬头挺胸。”美奈子拍了拍手，“你们在舞台上可要把自己当成是世界第一的大美女，可要迷倒所有观众，怎么能那么没自信呢？”
听到这话的勇利便望向了美奈子老师。她教得很认真，还在纠正学生们的动作，勇利眨了眨眼，却是想到了维克托昨天的那个节目。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维克托带来的表演是多情风流的俊美男子，他做不到维克托这样，而且他不能光是模仿他。一味地模仿是不可能超越维克托的，哪怕这是他的痴心妄想，勇利却是一直都有这样的野心。
既然他成不了美男子，那么，他是否可以成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红颜祸水？
勇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他想，他好像找到了诀窍了。
晚上维克托刚回来，就被安琪儿拉到后院去了。
“有什么事吗？”他问站在院落中央的勇利，勇利不知怎么的，把眼镜给摘了，刘海被他梳了起来，整张年轻英气的脸便露了出来。此时此刻，勇利的眼神不像平日那般无害温和，倒是带着股罕见的毅然坚定，维克托问：“嗯，怎么了？”
“我想到怎么演绎那个节目了。”勇利的脸上写满了兴奋雀跃，他一手叉着自己的腰，道：“维克托要和我再跳一次探戈吗？”
“好，这次我是跳……”
“男步，麻烦你了。”
“没问题。”
维克托便施施然地走到了院子中央，仿佛那就是舞池似的，他松了松领带，还有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便看到站在跟前的勇利缓缓地闭上了眼。待到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对方慢慢地抬起眼来，之前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变得轻佻、性圌感、而又魅惑，和往日那个温和斯文的黑发青年的气质截然不同。
眼前的这个勇利正昂首挺胸，迈着自信的脚步徐徐而来，柔韧优美的腰圌肢线条随着他的胯的摆动，便在维克托面前逐一施展开来，有如一幅画卷在眼前被慢慢推开似的。勇利紧紧盯着维克托，手背落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他轻轻拂过维克托的眉脚、脸颊，最后划至下巴的时候，勇利一反手，居然用手指托起了对方的下巴。
勇利微微眯了眯眼，显得眼神迷离又透着几分小天真，因为维克托比他高，他只得抬起头看他，引颈之际露出了纤细白圌皙的脖子，就像高贵雪白的天鹅一样。
维克托的唇圌间始终噙着笑意，视线却是完完全全落在了勇利身上。
你是在注视我吗？勇利想，请这样注视着我吧，他看到了维克托眸眼里的自己的倒影。
音乐节奏猛地一变，维克托握上了他的手，力度很重，勇利被握得手生疼，却也毫不示弱地挺了下腰，于是两个人的下圌身便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维克托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勇利脚上一点没乱，皮鞋踩在小石子上哒哒作响，他故意拉长了调子，那语气倒是有几分情人间撒娇的意思。
“噢，勇利会那么容易就碎了吗？”维克托笑着，扶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滑落至对方的臀间，并狠狠地抓了一下，“明明很结实，不会被轻易弄坏的。”
勇利的眼角不可抑止地微微一跳，饶是如此，他还是端着自己的表情，微笑着不发一语。
他可是镇上第一美丽端庄的女子，又怎么会轻易失了风度。
他和维克托之间，何尝不是一场博弈，凭什么美男子可以甩掉美女去往下一个小镇，却不能是美女把男子迷得神魂颠倒然后投到另一个男子的怀抱？
勇利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怎样的结局，他只知道，如果他能迷惑维克托，或许，全世界都能为他而倾倒。
哦不，现在的他不是他，而是“她”。
维克托会爱上这样的她吗？这样自信骄傲又高贵妖圌艳的她？
勇利忍不住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圌了一圈自己的唇，维克托一直都注视着他，在看到勇利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舞步却有一瞬间的一滞。
勇利便笑了，作为一个顶级的舞者，维克托居然慢了半拍。
他便故意在他耳边吐气，压低声线道：“维克托，你乱了。”
“啊，是呢，毕竟你太让我意外了，勇利。”维克托面不改色，有力的手臂拦着勇利的腰，把他给压了下去，“但是，我未必输哦。”
“是吗？”
勇利立刻抬起修长的腿，勾住了对方的腰。维克托的手也跟着落在了勇利的大圌腿上，顺着紧致滑腻的裤子往上摸，最后停顿在他的臀间，还特别色情地来回揉圌捏了几把。
勇利的脸立刻红了，还在不停地喘着气，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的。他的刘海有几根落在额上，现在一看，倒是有种凌圌乱的美圌感，让维克托不禁想使坏心来狠狠欺负他一下。
看到这样的勇利，维克托是讶异又惊喜的，不但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更有心跳加速的恋爱之感，勇利性圌感色气但不媚圌艳低俗，热情坦率又带几分处子独有的害羞。
明明都不年轻了，他看过那么多风景，见过那么多美人，为什么视线偏偏会停驻在这个青年身上，又为什么认识得越久就越能发现那沉淀在黑发棕瞳底下的美。
维克托表现出的是男性荷尔蒙的魅力，勇利却独辟蹊径，选择了用女人妩媚柔美来表现自己的eros。
他很聪明，也让维克托感到万分意外。他想，以后勇利会带给他什么呢？勇利这个人，已经给他带了一个可爱的孩子，那以后还会带来让世界惊叹的节目吗？
“wow，这是勇利的eros吗？”他挑了挑眉毛，问。
“是的！”勇利眼里亮晶晶的，说出来的话却可爱得让维克托发自内心地想笑：“维克托，我想要成为美味的炸猪排盖饭！”
“成为世界上第一好吃的魔性炸猪排盖饭！！！！”他大声地说。
“太棒了，恭喜你找到你的eros。”维克托把他扶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臂，道：“只是，没有那么肥腻的炸猪排盖饭吧……”
“啊，抱歉抱歉！”勇利双手合十，小声地说：“我会减肥的，一定！”
“你最好给我立刻就减，”维克托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说，“你要是回不去退役前的身型，我就不会教你。”
“啊啊啊啊！”勇利吓得胡乱尖叫，在院子里乱跑，逗得维克托可高兴了。
然后那天晚上，勇利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他赤条条地躺在维克托的床上，左边乳圌头有头小猪在哼哧哼哧吃着奶，右边乳圌头也有一头，万恶的维克托用粗圌壮的性圌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该死的是那人背上还伏着另一头小猪，而旁边还有两三只小猪正用鼻子拱着自己。
“妈呀，这是在干嘛！”勇利慌乱地大叫。
“当然是生小猪呀，勇利，要生够一支足球队才可以起来！”
“不对！我是人啊，我为什么可以生小猪啊？”
床被摇得嘎吱作响，勇利整个人晃呀晃，维克托在那儿插呀插。
“你说什么玩笑话呢？”维克托说：“你是小猪，生下来的肯定是猪啊？”
“什么？！”勇利大吼：“安琪儿呢？！安琪儿！”
“爸爸你喊我？”旁边传来了安琪儿的声音。
勇利得救似了地转过了头，却看到安琪儿顶着个猪鼻子在地板上哼哧哼哧，屁圌股上还有条猪尾巴。
天啊！夭寿啦！！他的安琪儿变成头猪啦！！！
“救命啊！我不要当猪啊啊啊啊！”勇利叫着就醒了过来，他吓得满头是汗，四处一看，才发现自己好好待在房间里，旁边没有小猪，他也没有变猪。
勇利捂着自己的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安琪儿今晚和奶奶睡，不然他就要吵醒女儿了。
不过……这个梦也太可怕了吧！都什么鬼啊！
勇利抹着头上的汗想，他现在这就去减肥啊！立刻！马上！说做就做！
*我再说一次：只接受夸赞评论 我是不接受批评建议意见的 你说了我也不会改的 一点都不造作不虚伪 谢谢
*没有姑获鸟皮肤的我已经很崩溃了 处于癫狂边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