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酒

掉坑请注意了,这个作者经常性失联。

 

【维勇】Once(17)

17.

 

“嗯?”勇利便是一怔,不过他没有太慌乱,只是抿了口茶,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就是我的家里……该说是我母亲吧,她现在遇到一些事情,所以我得回去处理一下。”维克托没有把视线放在勇利身上,只是说:“我会离开一到两个月左右,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另一位教练过来指导你,他是已经退休了的列夫教练,也很出名的哦。交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总之你只要乖乖练习就可以了。”

“啊,阿姨她不会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放心,只是她遇到些困难而已,好歹是母子一场,我会帮她处理的。”维克托顿了顿,道:“你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在圣彼得堡的那间餐厅碰面的时候,其实我本来就是约了她的。”

这话确实没错,他的亲生母亲遇到难题这件事也是真的,只是维克托在前来日本之前就已经处理好了,不然,他就能更早地过来找勇利了。

在听到维克托说这件事的情况并不严重的时候,勇利便松了口气,道:“能解决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听说我要走,难道你的第一反应不该是关心你自己才对吗?”维克托轻叹一声,捻了捻勇利额前碎发,勇利便笑着说:“你不是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吗?两个节目都编好了,连不会跳的四周跳,尤里都教给我了,现在你就是离开了,不也给我安排了教练,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倒是。”

勇利越是这样说,便代表他越是信任自己,这样很好,但维克托心里便少不免有些愧疚,他知道欺骗勇利不好,只是更不想告知真相。

勇利对他太好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勇利在比赛前分了心。

见勇利似乎没有起疑,维克托便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就跟勇利交代了一下自己离开后的各种事宜,交谈的过程也很顺利。

“九月的时候就要比赛了。”勇利说:“至少也得在中四国九州大赛中取胜,才有资格参加大奖赛,到时候……”

“我一定会在你比赛前赶回来的。”维克托握住了勇利的一只手,他攥得很紧,力气大得连勇利都觉得有些痛,勇利蛮奇怪的,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闹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抱歉,在这时候要离开。”

“不要说对不起,谁也不想有意外的,希望阿姨那边也会一切安好吧。”勇利抬手轻轻地拍了拍维克托的头,就像他安慰安琪儿时候的那样,“我等你回来哦。”

“谢谢你,那么信任我。”维克托像小孩子一样把脑袋靠在勇利的肩膀上,蹭了蹭,头发挠得勇利的脖子痒痒的。勇利便想,啊,原来维克托也有这样撒娇的时候呀,便有些高兴地抱紧了他,道:“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家人啊。”

维克托便抬起了头,道:“勇利已经把我当成是家人了?”

“你不是安琪儿的爸爸嘛,本来就是如此。”

“你接受我了?不觉得我会抢走安琪儿,或者是打扰你了?”

勇利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认真地道:“那是因为那时候你的态度太强硬了,而且还那么凶,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我的不好,现在还怕吗?”

“现在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敢不要我,我还不能不要你了?”勇利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和安琪儿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你变厉害了啊,勇利,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维克托便把勇利的身子揽过来,勇利腿一跨就顺势坐在他身上了。

“为什么不敢,你是谁吗?”勇利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道。

维克托便故意逗他:“我还真不知道,我又是谁?”

“你就是维克托啊,大笨蛋维克托。”

这种话搁几个月前,勇利是绝对不敢说的,他在维克托面前总是拘谨有礼,现在倒是被纵容得为所欲为了起来。在他眼里的维克托,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维克托,不是什么花滑皇帝什么世界五连霸。

而维克托就是维克托。

维克托明明什么都是,他是勇利的偶像教练朋友和爱人,也是安琪儿的血缘上的父亲;但同时维克托又什么都不是,维克托就是那个有才华有能力偶尔会毒舌抽风、可又对他很温柔的维克托。

“是是是,”维克托认命地点点头,“然后大笨蛋找了个小猪崽,生了个小小猪崽。”

说起猪崽这个事情,勇利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奇怪,维克托问:“怎么了?”

“……”勇利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以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说出来的话,你会取笑我的。”勇利使劲摇头,“不,还是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吧,你说话不能只说一半啊,这不吊人胃口吗?”

“不行,太难为情了。”

“跟我说吧,我保证,不会笑的。”

勇利坚决不肯松口,然后维克托就拼命哀求,后来见勇利依旧没有松动的痕迹,维克托便开始挠他的痒痒肉,闹了好一会儿,勇利才肯把那个梦给说出来了。

其实那就是一个维克托和勇利制造了很多小猪崽的原因,而且在那个梦里,连安琪儿都变成了小猪。

这个梦太匪夷所思,没想到勇利却如此耿耿于怀,维克托笑得东歪西倒。

“说好的不笑呢!你骗人!”

“哈哈哈,不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好笑……”维克托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勇利你也太可爱了吧,你是不是很想生那么多小猪,这是不是在暗示我要做点什么?”

“才不是呢,再说了,现在哪有时间啊。”

“以后会有机会的,等你拿了冠军之后,我们就来给安琪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维克托这话说得坦率,然后在勇利唇上亲了一下,勇利的手攥着维克托的衣领,脸微微发烫,过了一会儿,他便点了点头,说:“嗯。”

得逞了的维克托高兴得不得了。

两个大人还想做点亲密点儿的事情,门就被敲了,安琪儿在门外喊:“爸爸,小维叔叔,我能进来吗?”

勇利便连忙从维克托身上下来,道:“进来吧。”

因为情事忽然被打断了而感到相当郁闷的维克托幽怨地看了勇利一眼,虽然他也很疼安琪儿,但现在怎么感觉心底有股微妙的醋意。那天晚上维克托不死心地挽留勇利,而且劝安琪儿去跟她的爷爷奶奶睡,勇利怎么看都觉得维克托不怀好意,最后抱起安琪儿就跑了。

维克托也不是不喜欢安琪儿,只是最近他只想和勇利一个人睡觉,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然而勇利无论如何都想陪安琪儿睡觉,于是,这就变成一个无解的话题了。

最后维克托看了一眼在那儿摇尾巴的小勇,“所以就只剩你陪我了?”

“汪汪汪!”小勇说。

 

安琪儿又回去勇利的房间睡觉了,勇利跟她讲了会儿故事,她就睡着了,只是勇利还不想睡,便打开手提刷了会儿SNS。

对于维克托要离开这事儿他不是毫无波动,只是觉得维克托既然家中有事,那么要离开也是很应该的。就是维克托好像从没和他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据他所知,维克托和他家人的关系其实并不相当密切,这么突如其来的说走就走,而且也不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总让勇利有些在意。

更令人奇怪的是既然维克托在圣彼得堡的时候就知道母亲有困难了,为什么非得拖到现在才去解决?

这两者之间,挺矛盾的。

然后他看到尤里刚在主页那儿上传了一张照片,是身穿着狮子头像的T恤的他在一个狮子石雕旁边拍的,相当的酷炫,勇利便给他点了个赞。

没想到尤里立刻私聊了自己,说:“你还没睡啊!”

“嗯,还没有,圣彼得堡应该还是下午吧。”

“晚饭时间呗,刚好训练完了,正在休息呢。”尤里说:“你现在的4S跳得好点儿没有?”

“挺好的,成功几率大很多了,”勇利说:“我还在偷偷练习4F,多谢你的指导了。”

“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偷偷的?到底是多见不得人?”

“我想给维克托一个惊喜呀,如果能跳出来的话,我想把最后的4T改成4F,不知道到时维克托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不是很懂你们俩,为什么老是喜欢瞒着对方?坦率点行不?”尤里完全没发现他说这话其实极其没有说服力。

敏锐的勇利却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你说,维克托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

“欸!?”尤里说:“啊,我、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你刚刚才说的,别想糊弄我。”

“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勇利皱了皱眉,道:“你知道维克托最近要离开日本的事情吗?”

尤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知道。”

“我直说吧,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最近的维克托也哪里怪怪的。”勇利说:“他跟我说是家里有事儿了,是他妈妈遇到了困难,所以他打算回俄罗斯,不过他不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总感觉像有所隐瞒……”

“而且好像他和他父母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密切,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勇利想着想着,便有些许自言自语的倾向,他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只是他不愿意不相信维克托。他既然可以和维克托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么就该有一定的自信,维克托理应是重视他和安琪儿的,不然那人不可能为了单纯的“补偿”而做那么多事情。

勇利也不笨,维克托是真心还是推脱,他一个活了快30年的人,总归不至于瞧不出来。

他有理由相信他在维克托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爱自己,正如自己爱他。就是他不知道他在维克托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可那也不该是产生嫌隙的原因。

“抱歉,一不小心就自说自话了,”勇利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道:“我还是相信他比较好吧,不应该自己多想的。”

“别!”尤里一不小心就把这话说出口了。

“你果然知道什么吧,尤里奥。”

“……”尤里沉默了数十秒,才说:“算了,反正我瞒不住的,我就直说吧,维克托压根就不是回俄罗斯处理家事,他就是去美国做手术的。”

“做手术?”勇利异常震惊,因为他一直觉得维克托很健康,也瞧不出有什么毛病。

“他有背伤,挺严重的,本来是打算世锦赛之后就去做手术的,没想到他忽然抛下了这边的一切然后去了日本,我和雅科夫都挺纳闷的,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要做你的教练。”

勇利只感脑海里空白一片,“我、我不知道……”

他竟然毫无察觉,为什么会这样,勇利根本不敢相信尤里的话。他多希望尤里是骗他的呀,他印象中的维克托是那么的强大,他怎么可能受伤。

“这事儿你别自责,你这种单纯小猪,维克托要是真想跟你玩心眼儿,你根本就玩不过他。而且他不但不肯告诉你,也不肯让我跟你说,但我……我就是忍不住了,管他呢!”尤里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我跟他也认识那么些年了,看着他一个人过去美国做手术,身边也没个人陪着,也是……挺凄凉的,雅科夫又不止他一个学生,而且残忍地说一句吧,要培养哪个学生就像是一场投资,雅科夫总得选个最有利用价值的。”

尤里这人早熟得很,想法实际又通透,他说得没错,雅科夫也没做错,但勇利却觉得这种现实是多么的残忍。他就是感性,就是敏感,就是感情用事,不然也不会在比赛前轻易崩溃,但同时也是因为这种性格才让他的表演如此动人。

勇利连忙又道:“那他的家里人呢?”

“谁知道啊,我听雅科夫说,维克托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爸离婚了,至于他爸我也不清楚,之前那女人说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找上了快三十年没见的儿子,张嘴就是要钱,我要是维克托我就直接把她剁了,维克托也是脾气好才肯给她钱。这种人,维克托要是真的会为了她回俄罗斯也是见鬼了!”

在听到尤里说完这番话后,勇利更绝望了,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他当然知道受伤这事对于一个运动员而言,是多么大的挫折,而他却导致维克托把病情一拖再拖。因为他不够强大,维克托不敢离开,然后那个人还什么都不说。温柔到了极致其实就是一种强大,而他却不知道维克托用着这样隐晦的方式暗暗保护着脆弱的他。

然后尤里还安慰他说:“不过他不肯说也有他的原因嘛,他很关心你的,就怕你乱想,你别辜负他的心思了。”

“我明白,谢谢你了,尤里。”

“我才不想管你们这些烦人事儿,谁让你那么笨。”尤里说:“就这样了,再见。”

尤里很快便下线了,勇利坐在电脑桌前思考了好一会儿,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尤里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不应该过于自责和愧疚,不然就辜负了维克托的一片苦心。

……只是维克托这样做就真的好吗!这个混蛋!

勇利猛地站了起来,出了房门后就敲响了维克托的门。维克托正准备睡,勇利就来了,他便特别兴奋,把勇利拉了进来后就直接将对方按在门边,打算先来个缠绵热吻,结果勇利却用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异常严肃地道:“我有话跟你讲。”

“讲什么呢?不能先亲一个吗?”维克托说着又侧过了脸,勇利嫌弃地别过了脸,道:“你别发情,我认真的!”

维克托很少看到这样的勇利,便收起了笑脸,道:“怎么了?”

勇利长叹一声,闭上了眼,半晌,他猛地睁开眼,并把头拧了过来,“维克托,你在骗我,你明明就不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回俄罗斯的,是不是?”

维克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还是不想承认,掩饰道:“你说什么,听谁说的?”

“尤里奥说的,他不会骗我,他说你是因为受伤了所以要去美国治病,这才是真相。”

“……”维克托哑口无言,心想尤里果然就是个定时炸弹,那家伙嘴巴一点儿都不严实,现在他还没出发呢,那人就先把他给卖了。见势头不对,维克托赶紧低头认错,他拉起勇利的手,道:“是,我撒谎了,对不起,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哦,那你可真了不起。”勇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然后那双大眼睛一眨,晶莹的泪珠便止不住地往下淌,掉到了他握着勇利的手的手腕上。

“勇利?!”维克托知道勇利爱哭,但没想到他爱哭到了这个份上,对着自己就直接哭了起来。他意识到勇利的玻璃心是彻底碎了,而且弄碎它的人还是自己,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慌乱无比。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不是说好的是家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勇利甩开了维克托的手,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子,怒道:“你想没想过,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难过一辈子!你个混蛋!我真想把你一脚踢到海里去!”

勇利是相当生气的,同时也是极其难过的,他的身子都在颤抖,却是仰着高贵的头颅和维克托对视,神情倔强,然而满脸的泪花又让维克托觉得特别心疼。

“对不起,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今天这样,我不想让你自责。”

“我知道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是因为知道我才难过啊!我才不要你那么伟大,你少给我自以为是了!”

“你光说我,那你呢,你自己不也什么也不肯说。”维克托微愠,“我和你,彼此彼此。”

“那你这是怪我的意思?”

“不,不是,别这样……”维克托揉了揉太阳穴,他必须冷静一下,勇利现在是气疯了,他不能把气撒在勇利身上,道:“好,至少就这件事来说,我瞒你是有我的原因,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影响到自己。”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用吗?可能我是不够强大,但是我每天都在努力。”勇利泣不成声地说:“维克托,我也想保护你,我那么努力,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还因为你们啊!”

然后他把额头靠在维克托的肩膀上,泪水很快就浸湿了对方的衣裳,他揪住维克托的衣服,双手还在抖着。

“你可以在别的事情上骗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但唯独不能在身体受伤生病这件事上骗我!我之所以这样生气和难过,那是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啊……”勇利已经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他睁不开眼,但还是说:“我和安琪儿都不能接受你有什么意外,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试探我的底线,呜呜……”

勇利的话听得维克托鼻子发酸,眼前视线一片模糊,是他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粗暴,也是他低估了勇利对自己的感情。他彻彻底底明白勇利是怎样的关心爱护自己,他不想自己有事儿,因为他把他的下半生交付给了自己。

这是一种沉重至极又伟大的爱,但又让人甘之如饴,他没想到他当时不小心燃着的一小撮火焰,正在水滴石穿的过程中慢慢发酵,现在已酝酿成了连他也无法掌控的熊熊烈火,并紧紧地把他给包裹进去了,是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强大。

……勇利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了呢,这可真好。

维克托自然知道他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人会这样待他的,他和谁之间都牵扯着利益关系,包括父母包括雅科夫包括更多的人,唯独勇利,那人什么都不求,又愿意把最好的东西献给自己。这样的勇利当然是值得维克托牺牲他的运动生涯的,他爱他,又不想他心理有任何负担,勇利受的苦痛已然足够,维克托只想保他下半辈子平安快乐健康。

但此时此刻的维克托也很难过,除了说抱歉以外,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那么严重的,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主刀医生也很有经验。”纵然再想哭,维克托依旧用强而有力的臂膀抱着他,温柔地安慰道。

“谁能说手术还有个100%成功率的啊!”勇利哭着说:“要是他不能把你治好,我就、呜呜……我就砸了医院!”

天知道勇利是要多不理智才会说出这种话,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那么无赖冲动,就是维克托的纵容才让他越发的任性起来,神态动作跟发起脾气来的安琪儿特别像,可爱得维克托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好好好,到时和你一起砸。”

维克托把勇利抱在怀里安抚了半天,后来勇利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不哭不闹,但也不愿意主动开口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丢人了。

“这次是我的错,我道歉,以后要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瞒你。”维克托说:“咱俩公平点,你跟我坦白,我也跟你坦白,好吗?”

勇利闷闷地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我绝对可以,你呢。”

“我也当然可以!”勇利担忧地说:“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真的,如果真的很严重我还能在你面前活蹦乱跳吗?”维克托用鼻尖碰了碰勇利的,亲昵地蹭了蹭,“我刚才都说了,会一切坦白的。”

“那、那好吧。”

“行了,那我们来解决第二个问题吧,就是我的手术……”

“我也要去美国,”勇利忍不住打断了对方,并瞪了他一眼,“我要陪你去,你别指望撇下我!”

“……可以。”维克托立刻投降,生怕勇利又要闹,“列夫教练那边我会跟他商量,希望他愿意去美国,如果他不愿意,我会给你安排别的教练。”

勇利便点了点头,说:“如果有可能进行视频聊天的话,我也可以和那位老教练亲自讲的。”

“列夫人很好,他应该可以理解的。”他拍了拍勇利的背,道:“那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了。”

“还没完,你还没说如果这种情况还有下次,那该怎么办啊。”

“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以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名义起誓,不会再有欺骗胜生勇利的行为。”

“嗯,如果你食言了,我和安琪儿就……”

“就怎么样?”

“我们就离家出走!带上象象,小勇,躲起来,让你再也找不到了。”

“哎,千万别!”维克托抱紧了他,放软声音道:“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要走。”

勇利佯怒地捏了捏他的脸,维克托埋头靠在他胸前,勇利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头发。

“看你以后还敢骗我?!”

“不敢了,勇利大人。”

他这求饶的模样倒是把勇利给逗笑了,然后维克托见勇利似乎心情好了点儿,道:“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今晚你要在这边睡吗?”

“我回去陪安琪儿。”勇利挣开了他的怀抱,道:“你现在是个病人,好好养身子吧。”

“我下半身还是很健康的,你是要那么残忍地对待我吗?”

勇利故意不回答,拉开了门,在门口处朝维克托道了句:“晚安。”

“勇利,”维克托喊住了他,笑着说:“我爱你,然后,晚安。”

勇利便愣了一下,维克托又说:“我不隐瞒对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也该坦白一下你的想法。”

“……”勇利板着脸说:“我还没想好,有空再说吧。”

“你……”

然后勇利转过身,小声地说了句:“维克托个大笨蛋。”

他的身子背着维克托,脸上的嘴角却忍不住地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现在的勇利是多么急切地想要变得强大,就像渴望长大的小孩子一般。他想成为和维克托一样枝叶繁茂的大树,经得起风雨的猛烈的吹打,受得住大家的深沉的爱,他不愿被维克托维护和庇佑,他也可以证明给全世界看——

看,这是你们最钟爱的维克托,我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样顶天立地。



*写的时候BGM就是YURI ON ICE(然后哭成了狗)

——“如果我把最后的后外点冰四周跳,改成后内点冰四周跳,维克多你会很吃惊吗?”

已尽我所能地把维克托和勇利之间复杂的羁绊和爱(个人觉得不单单只有爱情)写出来 虽不及原作万分之一 不过还是很高兴的 前文所有铺垫至此得以升华……【安详躺】

顺说标题其实是有两个意思吧 一个是“曾经” 因为这是一个从过去引申到今天的故事 另一个意思是“一次” 就是ED那个You Only Live Once的那个once 维克托也好 勇利也好 安琪儿也好 都是Once 就……意会意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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